文章論述
 
 
 深情派瑞克 ----------------------------------------------------------陳修姚2002/8/25

 

 每一趟旅程,當你尚未抵達終點站時,永遠無法預測你將面臨什麼樣的際遇和遭遇什麼樣的結局,人生不就是如此嗎!

 案頭面對著電腦寫稿時,回憶彷彿時光機似的瞬間將筆者重新帶回8月2日那天,時間大約晚間9點,我們的遊覽車一路奔馳盡管沿途所見歐鄉田園、景色無邊、美不勝收,但全車50顆心只繫在法國中南部那座小鎮-派瑞克。此刻,夕陽雖然依舊斜掛天邊,卻好像因為它在歐洲的工作愈時感覺有些疲乏,只能垂落在遠遠的斜角,躺在朵朵雲團裡像拉起了棉被角,睜著惺忪的睡眼向人們道晚安一樣。遊覽車中每一位旅客經過整日趕路,也是滿臉疲憊卻滿心興奮地盼望早點來到此鎮-因為我們此行的目的即是被邀來此鎮參加『第一屆歐洲盃鄭子太極拳錦標賽』。

 歡迎我們的正是法國鄭子太極拳研究會的會長-威廉尼爾孫先生。團員先被帶到餐廳晚餐,再將行裡卸至選手村內,選手村是市中心一所中學的學生宿舍,一群已經中年的東方人住進西方的年輕學生宿舍內,親身體驗那似曾相似卻完全不同的感覺,也許這裡沒有五星級旅館舒適,卻是絕對新鮮的經驗。而其他鄭曼青宗師的幾位嫡傳弟子-鞠鴻賓大師、羅邦禎大師、徐憶中大師、陳志誠大師、鄭宗師兩位女兒、王錦士老師和筆者都被邀請至威廉的家中晚宴招待,其實晚間菜色十分簡單,硬硬的法國麵包、涼拌沙拉、花園中烤肉煎魚,但主人的盛情卻是那麼的濃厚,不過剛進門時,琳(威廉的太太)一見面就緊緊的抱著我在耳邊輕聲吶喊著「help、help」,由她緊摟著我的雙臂中可以感覺到她這陣子來為了忙碌這場大型比賽所承擔的身心壓力。在推廣鄭子太極拳的使命感敦促下,這一對住在法國小鎮上純樸的外國夫妻,在法國國內太極拳總組織排擠的情勢中,竟然可以獨立撐起如此盛大的鄭子太極拳國際比賽,而且難得的是他們在兩天比賽活動中,不像一般國際賽的大雜燴,賽程中僅只介紹單一的拳式,這是中國大陸及台灣以外的國家在稍具規模的國際活動中不太可能做到的情況。他們夫妻更創新歷史性的將全球練鄭子太極拳的團體聚集整合,更將當今幾乎是碩果僅存的幾位大師,甚至宗師兩位親生的女兒亦被邀請同時站在同一個舞台上。如果說以他們不同種族的立場能將中國固有的單項文化賣力的做到這種地步,我們自己的同胞,流著與鄭宗師相同種族的血,同樣崇尚鄭子拳路的同道是否動容!

 雖然是歐洲盃,但參加的國家不僅來自歐洲英、德、西班牙、義大利、荷蘭、瑞士、奧地利,還有美國、日本、韓國、馬來西亞和台灣等約15個國家,近400名參加者、130位報名推手、70多位男女選手較量37式拳架及30多名進行鄭子太極劍比賽。套路比賽分A.B.C.組,第一天的賽程每組由7至8名選手中選出成績最優者,第二天進行總決賽分出冠、亞、季軍。定步推手和活步推手是兩項獨立的賽程,由體重別分男女各五級,單淘汰賽選出各級冠、亞、季軍。套路裁判每組三名同坐一張長桌,分數經討論後定案,這在向來講究公平唯恐作弊的台灣是較難以被認同的,可是換個角度想想他們對裁判原本應具有的公正性,如同信任的皇后的貞操一樣是勿容置疑的。我們隊上也派了兩名套路裁判-王嘉陵和謝秀珠教練。推手則分主裁一名、執行裁判一名和邊裁兩名。抱摔依舊難免,以技術論台灣的選手絕對一流,但比耐力則無法和吃牛排的西洋人鬥,一組賽程下來可能贏了第一場無法休息立刻進行第二場,這對台灣選手而言才是致命傷。推手場上的裁判群幾乎都是西洋面孔,時中學社的推手名教練傅崑鶴是唯一東方人,筆者與傅教練不算熟識,未曾參予過他的教學課程,但比賽場上見他眼明手快,許多西方裁判不曾發現的狀況都逃不過他的銳眼,可見他對推手技巧的純熟和歷練,傅教練可能年已近半百但身體依然硬朗,眼光有神,更可貴的是面貌和善、舉止正直,應對溫和有禮,應該是國內目前推手裁判素質缺乏的情況下,十分難得的人才。

 比賽結果,當我們的隊員劉秉駒先生獲得37式套路男女混合賽第一名時,筆者相信除了劉先生本身的技藝和努力以外,最重要的是他那白髮蒼蒼、仙風道骨的模樣,完全陶醉在拳式中的神采,迷倒了全場歐洲的拳友。第二、三名得獎者分別是羅邦禎大師的學生蓋瑞德和戴娜,雖非冠軍,但碰巧由羅大師親自授獎給戴娜,感情表現向來大而化之的大師也掩不住面上的喜悅。不知是否筆者敏感,每當戴娜上場演練完畢後,現場的觀眾所給予的熱情掌聲不僅是欣賞她優雅沉穩的拳姿,好像還帶著一份崇高的感謝,感謝她代替所有的學生細心照顧他們深愛的老師。

 賽後宣佈得獎者,前三名頒發獎牌一面和最有價值的獎狀一紙,因為這張獎狀中擁有四位大師的親筆簽名。看到外國朋友有的夫妻分別得獎相擁親吻,也有的拿著獎抱著孩子在場上高興的歡欣鼓舞,還有人捧著獎大跳西班牙舞,真羨慕他們活潑開朗的民族性。

 兩天的比賽以外,我們隊伍還安排了表演,原本我們只報上北、中、南合作的團體拳架和王嘉陵、謝秀珠教練的散手對練,但大會還是在節目單裡加註了王錦士老師及筆者的單人表演。第一天王錦士老師的三十七式太極拳在全場肅靜的觀賞下,他雖無壯碩的身裁,但舉手投足氣勢磅礡、全套架式綿綿不絕勁道內蓄外彰充分表露,引起場中爆滿的掌聲久久不息。鄭宗師大女兒凱蒂以及與我們同車的韓國鄭子太極拳會長李燦也都秀了整套鄭子太極劍。第二天台灣的三個節目是壓軸,散手是西方人較少見識的表演頗受歡迎,爾後是筆者的傳統太極劍,我壓根兒本沒有準備所以只好握著學生李麗雲帶在身上的伸縮劍,再向鄒佩君借一雙腳底正穿的運動鞋,幸好功夫裝是國內時學生再三叮嚀我帶來、計劃在歐洲拍寫真集穿的。當筆者上場對大眾行完禮後,一起勢就忘卻了面對上座的那一排太極拳大師的評審眼光和那麼多西方人士專注的觀察,將整個身心完全融入手中劍的攻防意識裡,腦中蕩漾的是每一招劍式古人所賦於的優美名稱及其意境。完全沒有料到表演之後會有人抱著我說她感動的落淚,因為從未看過一位太極拳習拳者以女性的肢體語言表現的讓她如此動容及震撼,另一位荷蘭來的外國朋友親熱的摟著我的肩膀說:『ROSA, 你手中拿了一隻不很好的劍,卻給了這套劍術如此美好的生命。』團體37式拳架表演也是大會的重頭戲,學員因來自全省臨時聚合無法充分排練,服裝也未能完全一致,所以未能達到國內水準,但表演群隨著古典的中國音樂表現出太極拳的安寧和和諧,依然深受大眾歡迎。

 兩天賽程圓滿閉幕,琳雖身為主人張羅一切事務,但她仍然參加拳架和推手的個人比賽,難能可貴的是她如此疲勞依然可以得到推手的冠軍。滿臉腮鬍的威廉見到老婆拿獎也樂不可支的鼓掌叫好,震動著他那鼓鼓的肚皮。

閉幕式時,我們拿出千里迢迢由台北帶來的木質寬扁額,上款寫著威廉尼爾孫的中文名,下款是羅邦禎、徐憶中、鞠鴻賓和鄭子國家代表隊全體團員同賀。橫批『道貫中西』,名符其實的點出他以一位西方人的胸懷卻如此不畏辛勞執著的將鄭子太極拳播種在法國進而在西方發揚光大。

 兩天密集的比賽完成後,大會的美意四日晚間在小鎮的公園裡舉行了一場別開生面的園遊會,全鎮的市民都收到邀請函,邀請大家到公園晚餐、聽樂團表演唱歌跳舞、並且藉機讓許多從未見過太極拳的民眾欣賞一下太極之美。我們的團員們各個迫不及待換上漂亮的衣服參加晚宴,令筆者感動的是部分參加表演的團員非常遵守紀律,放棄美麗的華服裝扮,下午在會場表演的一襲中國功夫裝不敢換下以便隨時待命。可是表演節目安排因比賽時間延後而拖累,表演者未被告知確切時間而有些鬆散,音樂帶又因沒有錄音機而無法播放,大會人手也不足而有些混亂,團員和大師已經累了一整天,都顯的疲憊想早些回房休息,可是悠閒的西方人士晚間九點夕陽方沉正是歡樂的開始,大會因太極團體沒有即時準備妥當,無法按照原本公佈的先後程序,只好先請樂隊歌手上場表演一段再演出太極拳。來賓群眾隨著現場演奏的爵士樂邊唱邊跳興致濃厚,女主人琳聽說台灣團員有意打道回府時,情急的抱住筆者說:『你答應我的!PLEASE!PLEASE!』。見她如此認真的懇求,雖然大師們和幾位年長團員已經離席,王錦士老師為顧全兩邊,所以臉色變得異常凝重,筆者則處於兩難又不好意思拒絕,當一段樂隊帶動的唱歌跳舞之後,所有的人都在琳宣佈太極拳即將表演後迅速安靜下來,在夜光投影燈照耀下,靜靜地看著由爵士音樂伴奏的太極拳表演,這般場景、這種音樂、這樣表演十分另類。應筆者要求下琳特別向大眾介紹這隊氣質優雅的表演隊伍來自遙遠的台灣,壓軸演出者王錦士老師正是表演團的總教練,為我們的國粹文化體育做了一次不尋常的太極拳外交。

 五日早上有一場鄭子會議,大師們和兩位鄭小姐坐在台上按全場學員提出的問題一一解答,即席翻譯員必須中、英、法語穿插翻譯,十分困難。筆者台下親自參予這偉大的時刻,內心的感動是無法用筆墨形容,一位中國的學者能在生後受全球太極拳的愛好者如此推崇肯定,鄭宗師的門生雖然一一步入年邁,卻不辭辛苦遠從世界各角落聚集會場為鄭子太極拳做最直接最完美的見證,筆者的眼框早已浸濕在無法壓抑的淚光裡。威廉夫妻也深有同感,這是歷史的一刻,誰能預料下次還會不會有那麼完美的機會呢?

第三天下午是大師們分別講課,各地來的學子踴躍報名,鞠老師授課時,師母和幾位知名弟子王錦士、王嘉陵、謝秀珠和李建輝都隨侍在側,甚至年紀最輕的傅國桂也放棄歐鄉旅遊一旁協助。鞠老師以鄭子拳架的心法說明37式的珍貴,學生學習的興趣高昂。第四天早上王錦士老師和筆者也被列入講師名單,王老師的課是以37式拳架本身的動作要領為主講,他住在法國女兒理所當然充當翻譯,包括他的法國女婿、台灣學生數名場邊助教及剛出爐的拳架冠軍劉秉駒英文助陣,故而王老師的課也是深受大眾歡迎,並當場諮詢他是否能替代他的師傅-第一代高壽的門生鞠老師遠征前往其他歐洲國家教學。筆者認為這正是我願意無怨無悔的協助威廉在歐洲舉辦鄭子活動的原因,唯有讓鄭門第二代的名師也走出國際真正打入西方人的圈子,才能將鄭子拳架淵遠留長的傳承下去。因為鄭子拳架最深層的宗旨-鬆柔安舒是現在人類慢慢消失的特質。

 筆者的課是古傳八段錦,我對學生說這是『EIGHTTREASURES』(8個珍寶),一旦大家練了這套中國有名的氣功,如同得到寶藏似的成為世界上最有錢的人,身體健康心情愉快長命百歲,學生笑稱:『ROSA, YOUARETHENINTHTREASURE』(你是第九個寶藏),筆者知道去年曾來當地教學,西方學生接受我的樂觀愛笑的個性,已經與我建立比師生更多一層的友情。

 五日的黃昏,琳再度懇求我們在小鎮教堂邊作即興太極拳表演,這次表演還包含了時中學社三位教練林彩鳳、李怡潔和傅崑鶴的大捋手,在捋手中的走化巧取發勁,看傻了當地的居民。派瑞克市的五天停留為這平實的小城市掀起了太極拳的熱浪,媒體爭相報導,甚至頭版附上我們團員的照片,也因此帶給全體團員不能忘懷的記憶。

威廉夫妻快樂的溢於言表,他再而三的謝謝我們千里飛來鼎力相助,雖然事前透過巴黎畫廊藝術中心與台灣故宮博物院交涉將鄭宗師的書畫運至當地展覽,因索價太高未能如願,然而整體而言他在歐洲發揚正宗鄭子拳架的宏願已經達成。他希望這只是開始,將來其他歐洲的鄭子傳人也能夠繼續類似的活動。實在說,那一位學生不盼望自己的門派能夠流傳萬古。我們踏出的這一步花費了財力和精神,尤其幾位第一代的門生忍受長途跋涉辛苦,不分中外不吝傳授他們數十年來練功心得,代代相傳的香火和中國固有師生道統的傳承,傳遞出生命值得延續的訊息。

 七日早晨巴士準備離開派瑞克,威廉夫妻和許許多多的西方朋友前往送行依依不捨相互擁抱貼面親吻行法國禮,其中一位為我們離去已經傷心的滿面淚光的女士,甚至希望陪同我們再搭一小段距離的車程也心甘情願。王錦士老師的女兒女婿與我們相處多日幫忙作嚮導和翻譯,亦將在此與大家分手,女兒眼見巴士門就要關上,五天相聚的父親又將咫尺天涯,情不自禁低著頭默默的拭去滿眶的淚水,父親也調開頭不再看女兒,這幕情景讓車上的團員看得好生心酸。當車行漸遠時,只見法國女婿體貼的緊摟著太太頻頻為她拭淚。這就是法國,當你身處這有情天地就會不由自主的感染他們多情的情懷。

 這趟遠征歐洲除了法國派瑞克市的比賽和講學以外我們由錫安旅行社安排了許多景點的旅遊,包括巴黎著名的凱旋門、看不盡美的畫像和雕刻的羅浮宮、充滿遊客的畫家村、孤立海中如仙境般的聖米歇爾海上古堡、海灘邊夕陽和日出如海天相戀的海盜城聖馬洛、還有香堡和雪濃堡等的觀賞、法國以外還去了瑞士少女峰、黑森林的蒂蒂湖、茵特拉根、萊茵飛瀑,又有德國的海德堡等的旅遊,在這浪漫的歐洲旅途中,山水翠綠、花團錦簇,景點十分迷人,眼看著團員成雙成對的夫妻檔一路相互扶持,不由得讓筆者思念起家中守候的夫婿,假如他也能隨行與我共享這許多美景的禮讚和分攤旅途的辛勞那可多好!當然筆者行程中心裡最掛念的還是如何將鄭宗師的太極拳有效的推廣到世界各角落,如何推舉國內這些名家讓他們的魅力不僅限於台灣本島,而且因此可以導正中國大陸及其他人士對鄭子拳架的錯誤的觀感。原本筆者行前只想盡最大的努力聯繫各方將事情辦妥,一旦牽成後即退居幕後,因為去年此時筆者已經遊覽過法國、瑞士、德國,這一回應該由鄭子的嫡傳門徒自己完成這項大任,尤其這次團員人數過於龐大,我那隨性的脾氣唯恐行程中人多處理不妥,然而鞠老師的託付筆者不敢太過推辭。

 本旅行團的成員除了兩位國內知名的第一代鄭宗師傳人鞠鴻賓大師、師母、徐憶中大師、師母、兒子及媳婦、美國的羅邦禎大師、戴娜,三位大師全程引導著大家不僅是他們在太極拳上的智慧值得我們沿途挖掘,還有他們夫妻間互相關愛的點點滴滴,例如鞠師母在攀爬玉女峰身體不適的那天,鞠老師憂愁一直鎖在面容上無法消散,例如羅老師在派瑞克因吃少蔬菜水果肚子不舒服那天,戴娜一向溫柔的清秀臉龐上明顯地看出焦慮,又如徐師母旅程疲勞,徐老師夜遊之興索然無味,這告訴我們成功的男人背後一定有一雙溫柔的手推動,成功的男人也一定是最懂得把握這一生中值得他關愛的那一半,這也都是我們晚輩應該學習的榜樣。

 團中第二代傳人除了全省走透透王錦士老師、及高雄的王嘉陵老師、謝秀珠老師、桃園的傅崑鶴老師、台北的林彩鳳老師及李怡潔老師,筆者十分樂見這幾位老師分別居住在南北,同為發展鄭子太極拳的門生,能夠相互攜手合作為同樣的目標而努力。其他的團員包括高雄的李建輝夫妻、許能讓夫妻、林明窗夫妻、吳秀麗和林月春,台南的林金發夫妻、趙子芳夫妻、鄭文雄夫妻、台中的連傑義夫妻、詹昭容、莊志昌、黃月見,其中這幾對夫妻雖然與筆者南北相隔少有見面,這一路來總是雙雙對對形影不離,聽說他們的兒女大都學業有成,筆者常為太極拳出國,卻總是遺憾夫婿因事業和家中有老人需要照顧無法同行,故而十分羨慕他們能共同擁有美好時光,也祝福他們的幸福家庭。

 兩位年紀最輕的是台中養生會的傅國桂和台北時中學社的蕭晴心,得到眾阿姨伯伯的照顧,雖然跟著一群年齡相差甚遠的遊伴,倒也不覺得乏味。其他來自北部團員包括最活撥最受歡迎的老學生,曾經從事旅遊業的劉秉駒、筆者平日學堂上給我最多幫忙的李瑞蘭、溫柔婉約常被誤認為日本女人的胡淑華、一向獨立自主自助旅行,第一次參加那麼多團員一起旅行反而不之所措的謝孟樺、每天要向甜蜜的老公作LIVE報導旅遊實況的蔡惠琦、活潑健談英文能力強結交許多外國朋友的鄒佩君、老公再三鼓勵才踏出遠門的林錦蓮、總喜歡買一堆食品看著大家吃的津津有味自己卻不動口的好媽媽唐林金妹、精明能幹待人親和的李麗雲均由筆者的南海學苑名下報出,筆者非常感激他們一路的陪伴和幫忙,不但同享我的快樂歡笑,且當筆者處理事務受到挫折,心情低落時帶給我的安慰令人感動;甚至學佛吃素性情開朗的莊志昌、說話慢條斯理隨時看來都和顏悅色的黃月見及讓人覺得像一位彬彬有禮的紳士的連傑義和總是依偎在他高大身材旁的美麗動人的夫人-許榮娟,他們也像筆者的好朋友似的,不斷的為我打氣說笑,令筆者慚愧原來自己是多麼的自私,旅程中常因個人的情緒影響大家的遊興。

 當然筆者也很感激連日來與我同房的詹昭容老師,她知道我愛喝茶,每日清晨早起泡上一壺好茶相待十分溫馨。至於半途上車加入的李燦和趙源?來自韓國,李燦耍寶的中國話讓全車的人笑不攏嘴,日本的泉利光從頭到尾都很安靜,最後一天忍不住為大家唱了一首日本歌,才讓我們驚訝他的才能。帶隊的林淑諒導遊及錫安旅行社黃慈美經理是這趟旅行中事前及行程中最忙碌的兩位,因為兩位的事前妥善安排及每一站克盡職責才能將這隊超載的團體在整個歐洲16天的行程中圓滿無失安然渡過,不過黃經理險些跌傷眼睛是美中不足,她卻豁達地開著玩笑說若非如此怎能認識那位為他治療的英俊又瀟灑的外國醫生呢?

 記得筆者夫婿曾經不只一回告誡『凡成就一件事需要長期的經營,毀滅一件事則在旦夕,人的名聲和人與人之間的友誼亦如是。』筆者極為珍惜這趟太極之旅,因為不但我們的所作所為是一件有意義的宣導,除了一路上大師的循循教誨是送給大家的永生不得忘懷的珍藏,旅途中不同個性的人與人之間的相處,北中南學員間的應對則考驗著筆者的待人處事的智慧。這途中筆者與王錦士老師之間因處事方式、溝通不良稍有爭議,如有沖犯冒失的地方深深在此說聲抱歉,這也凸顯出筆者的不夠沉穩、不能氣沉丹田,既然這是一生的興趣,為太極拳甘願作,在太極拳界不求非份的名利,默默的經營,如同練習拳架一樣,處事時把身心放鬆,待人時把架式放低,若能如此定心還有什麼需要計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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